云朔倏地笑了。
很好。
他早该知道她嘴里吐不出半句真话。
也不知这位无事难登三宝殿的节度使近来遇着何事,找他来此并不如往常般商议机要,只单纯地喝酒消愁。
酒过三巡,醇浓酒香充溢着整间雅室,云朔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。
耐着X子陪坐至此算得上给足面子,他不yu继续停留,吩咐随侍留意照看醉倒桌前的人后便自行离去。
重回军营时已月上中天,满身酒气实难忍受,云朔潦草洗沐过,换了身簇新的里衣准备安寝,然他还未转过屏风,倏然踩中枚半软不y的物什。
他微顿,挪步查看,竟是那枚他先前随意丢弃的香囊。
故地重游本就使那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在他脑中翻涌,额角被砸过的痕迹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发生过什么,种种因素相叠,云朔看这东西实在烦恶,索X将其踢走了事。
月夜沉浓,角落处,浅香无声绵延。
卧榻之上,云朔极难得地陷入梦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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