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衿看着满案乱七八糟的奏折,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,不行,必须先把谢不言这事儿处理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他介怀于强娶之事,她大可以昭告天下,之前不过是一场闹剧;若他有别的要求,她也可以尽量满足。总之,态度一定要到位,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唉……元衿头疼,强娶谁不好非强娶权倾朝野的丞相,人家能是那种任人宰割的角色吗?

        作孽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拍案起身,不小心又看到了挂在旁边的九州图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图画得很粗略,只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,但她却有一块与地图上纳兰州形状完全契合的玉牌,传说这是一州之主的象征,谁拥有了它谁才是名正言顺的州主,九大家族的家主手中应当都有这么一块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当年纳兰褚号称一统天下,也未能逼迫他们交出玉牌,由此可见,九州面和心不和,各自为政是必然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人,”元衿唤来巫浮:“备驾,去相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相府距纳兰王宫并不远,元衿的马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隔着门帘都能感觉四周人声鼎沸,看来纳兰州的确十分繁华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,马车猛的一顿,紧接着外头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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