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，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外壳正在被融化……或者说，入侵。
但下一秒，“你能带我走吗……加里？”
加里微微一愣，刚才还微烫的面颊蒙上一层冰霜，他眼底跃动的光逐渐黯淡、变成一个小小的、麻木的浅灰色瞳核。
谈不上有多失望，他也无法责怪他，雄虫很聪明，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出于求生的本能。
他只是……有点唾弃刚才的自己。
何焕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似的，他歪头笑着，“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吗……执事？”
“抱歉，”加里的目光平静，陈述道：“扞卫白塔律令是执事的义务。”
“真遗憾。”
何焕啧啧。
在加里冷脸起身离开之前，他迅速拔出了压在裙摆下的手枪，有些庆幸虫族是枪械爱好者，如果押送他的是新人类，他还真不知道他们的武器该怎么用。
根据《雄虫保护法》，“即使雄虫犯了死罪，也要确保其获得人道主义的死亡。”白塔无疑是与雄虫产生争端最多的地方，为了确保能一枪毕命，白塔执事的枪上都装了激光瞄准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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