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差一点,但是没关系读不了哲学还能读其他,反正自己选的路,跪着也要走完。」
说完,她关上水龙头,甩了甩手,水滴溅到那个八婆的校裙上,像是一串无声的诅咒。她要当一个有气度的输家,哪怕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支离破碎了。
阿琪愣了一下:「你好坚强喔!」
坚强?多可笑,她人生第一次被那个八婆称赞,竟是因为「输得好看」。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很渴望这种称赞的。
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忽然很想大哭一场。
但她只是微笑着擦乾手,转身离开。做个有坚强的输家,b当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更T面。
尽管她的内心正在滴血。从此以後,她将永远的戴上「T面」的面具了。
最终,她被师范大学录取了。多完美啊——父母会笑着说「铁饭碗」,亲戚会夸「nV孩子当老师最稳当」,所有人都觉得这b那个可笑的「哲学家」梦想实际多了。
窗外的蝉鸣刺耳得像是某种嘲讽。她盯着录取通知书上烫金的校徽,那光芒刺得眼睛发痛。母亲正忙着打电话向亲友报喜,声音里带着多年未有的轻快。父亲难得地开了瓶珍藏的高粱酒,酒杯碰撞声清脆得像骨骼断裂的声响。
「师范多好,」舅妈抓着她的手说,「以後工资也不差,找对象都容易些。」
她看着客厅墙上自己高中时写的尼采语录——「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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