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年前那些人入淮水劫银,其实是因为他们内部发生内乱,吴农意欲在江淮湾称王称霸,与江冲反目,这才进淮水抢平民之财,吴农的人好几次被抓,意识到离不了江冲的帮助之后,吴农妥协,只得听从江冲的指挥。”
“被抓的人都能被救,难不成护着他们的是朝中官员?”如若没有朝中官员相护,一群土匪支撑这么多年怕是不会这般容易吧?颜含玉脑中灵光一现,却是想到一个人,“淮南东路的节度使是周迟令,周家是陈州人,你去查周家人?查周迟令去了?”
“嗯。他管辖的地段出事,肯定是查他。”
颜含玉疑惑道,“我竟忘了一件事,周迟令出任淮南东路节度使多年,江淮出现这样的水匪,皇上竟从未责难于他。”
在周迟令之前可是一连换了三个节度使,周迟令没找到江淮的土匪,反而放任那些土匪的扩散,皇帝不责问周迟令,反而任周迟令为冠军大将军,此事也颇为蹊跷?
是因对江淮的土匪无可奈何而坐视不理?还是另有缘由?
颜含玉紧步跟上赵贤的思维。
只听赵贤继续道,“江冲跟周迟令确实有暗中往来,这也是我近些天才得到的消息。”
“如果这消息属实,你又何必亲自去处理这事?着人检举了周迟令不就成了?勾结土匪,还允许那些土匪与海商通贸,这可是死罪,还可以直接上升为叛乱之罪。皇帝容忍不了叛乱,这样的罪定下,满门都逃不了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赵贤转念又问,“可知道城西厢平子巷的顾家?”
“知道。”那是跟方姑有过牵扯的人家,她当然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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