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迷迷糊糊,浑睡不醒了几天。
在贯享誉的细心照料下,烧不太久便消了。
他那殷勤献得更胜以往。一日,我提出外出散心,他问去向,我答丘鸣山,他沉默了一会儿,柔声应好。
到了丘鸣山脚便要步行上山,他想来牵我,我不愿,于是只是拽住我的衣角。
到了茅屋,进去转了一圈,很简单的炕头和一个小卧房。房前有个捕鸟的斗笠陷阱,摆弄了一会儿,不由钦佩雅倩的聪明才智,贯享誉撇撇嘴,一副不以为然。
我说山中有许多野菜蘑菇,想熬锅汤试试,正好房前有片干地,可以在上面搭个火架子。我们找到山中清泉,打了一大盆水,交给他,借口小解,让他先端去。
走进山林,直至再也看不见小屋。
我随着记忆来到山顶秃地,掀起下袍,在碑前跪下。
“楚国已灭,仇算是已经报了,可那个连累你们下狱的,我却拿他没办法。”我磕下头,道:“孩儿……孩儿怕是没救了,他虽有千般不对,万般不是,但儿……但儿怕是这辈子也不能……”
我听着树丛的声音,续道:“孩儿不孝,辜负了您的厚望。这一生,优柔寡断,不务正业,想保护的人没保护成,想赶走的人没有赶走……如今孩儿只剩下这一条命,愿代贯享誉谢罪天下,随爹娘同去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