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后,她只挤出一句客套话,眼神却慌得厉害,仿佛我下一秒就会转身逃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敢看她发红的眼眶,更怕她在店里哭出来,只好硬着声音说:“你出去等我一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立刻点头,像得了赦令似的快步走出去,背影瘦小得几乎要被门夹住。我深呼吸好几次,才勉强稳住发抖的手,去找店长请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人是谁啊?”店长探头往门外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张了张嘴,“妈”字卡在喉咙里,最后只含糊地说:“……以前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玻璃门外,她正蹲在马路牙子上,把蛇皮袋抱在怀里守着,阳光照在她花白的鬓角上,刺得我眼睛发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见我推门出来,慌忙站起身,膝盖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,嘴角已经先扯出一个讨好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等她开口,冷着声音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像捅破了什么,她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,顺着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往下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……”她声音抖得厉害,粗糙的手在衣角上搓了又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别过脸不看她,盯着马路对面被晒得发白的垃圾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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