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没见过她这样,卸妆水混着眼线在她脸上晕开黑色泪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根本没想过结婚,”她突然把化妆棉砸向镜子,“就是玩玩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分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没。”她拧开水龙头,水流声盖住了她的哽咽,“你知道他多恶心吗?都这样了还想跟我上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浑身一僵,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睡衣下摆,“你们……睡过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啊。"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我,突然笑了,“怎么,你以为多疼啊?其实挺舒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像把钝刀突然捅进我腹部。那些被我死死压制的记忆翻涌而上,舅舅酒气熏天的呼吸,撕裂般的疼痛,床单上的血迹。我死死按住小腹,仿佛又感受到那股撕裂的剧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影影还在说着什么,但她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。我看着她熟练地涂抹晚霜的样子,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原来在她那里,这件事可以如此稀松平常,甚至可以……舒服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她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摇摇头逃回房间,蜷缩在床上时,才发现自己把睡衣下摆揪出了一个大洞。黑暗中,我听见宋影影在客厅开啤酒的声音,易拉罐拉环“啪”的脆响,像极了那年夏天,舅舅皮带扣解开时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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