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应该恨我吗?”我突然打断她,声音尖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摇头,“我不恨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该恨的!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“你应该连我一起恨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这话时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。奇怪的是,我在那里面没找到任何我预想中的情绪——没有厌恶,没有怜悯,只有我自己扭曲的倒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呢,你恨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像把钝刀,一寸寸剐着我的皮肤。我张了张嘴,所有辩解的话都哽在喉咙里,最后只能狼狈地别开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刚上中学那会儿,”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的羽毛,“我觉得丁老师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父亲死在矿里后,母亲带着我改嫁到这里。后爸家穷,同学们都有零花钱买辣条汽水,只有我永远站在小卖部门口看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丁老师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。他给我买零食,帮我垫书本费……那时候,他是我最喜欢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时,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。我看见她喉头滚动了一下,像是要把什么咽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直到那天,他把我带进教职工宿舍。”她的指甲掐进了掌心,“那张单人床吱呀作响,我痛得要死,血流了一腿……可我回不了家,周末才能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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