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……”我爸眼瞅着引线又要炸、一把把我妈拉到怀里往卧室拽,一边冲我使眼色:“你的房间客房都收拾干净了,你们随便吧。早点休息,明天起了回奶奶那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看这情形、再说回吴山居也不合适,就拉着闷油瓶进了我卧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”,我往床上一摊,这一晚上折腾的、大起大落、身心俱疲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是那种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的奇异满足感,连疲惫都因为这种满足而显得饱满黏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闷油瓶还站在床边儿打量着房间——又或者是单纯没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抬脚勾住他的膝盖一用力,他整个人就朝我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发呆的闷油瓶反应也很快。他在要撞到我的0.01秒撑住床垫,于是我们的鼻尖因为0.01厘米的距离而免于碰撞的灾难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他还有些红痕未消的眼睛,瞳仁黑漆漆的、照着一脸傻笑的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崽崽”,我听到自己喊,

        “瓶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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