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回的手指颤抖着扣住了桌沿。他看着林乐溪,试图从她的瞳孔里找出哪怕一丝撒谎的闪躲,但他只看见了自己面sE苍白的倒影,以及对方的真诚与担忧。
他进了馆长办公室。馆长正对着一份年度预算表皱眉,当杨回提起「苏雅」这个名字时,馆长的反应与林乐溪如出一辙。
「杨回,你是最近太累了吧?」
馆长翻开人事名册,指着最後一行的名字,
「我们最近一次招人是一年多前的林乐溪。你说的那谁?苏雅?我这里完全没有纪录。你是不是把哪本里的人物记混了?」
杨回退出了办公室,走廊上的空调吹在他渗出冷汗的背上,让他打了个冷战。
他开始在图书馆里不断地寻找。他翻开员工休息室的置物柜,原本贴着苏雅名字的标签不见了;他查阅了那几天的入职培训签到表,那叠纸张平整得像从未被翻动过,苏雅的名字彻底从文字世界中被抹除了。
甚至连他这几天为了教导苏雅而请她特意标注的编目笔记,上面的手写注记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世界似乎在某些他不理解的维度上,重新编排了一遍,将那个叫苏雅的变量彻底剔除。
与这份「消失」同时到来的,是他身T内部的变化。那种原本要将他大脑撕碎的感官过载,在苏雅消失的那一刻,奇蹟般地止住了。
但那并不是回到了最初的平静,而是一种不稳定、随时可能崩塌的「平衡」。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钢索上。
他的感官那些听觉、嗅觉、视觉,虽然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下,但这种掌控极其不稳定。当走在走廊上,他能感觉到空气分子的流动,却又觉得那些分子像是一群随时会暴走的野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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