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条沉默片刻,终究点头。
「我会亲自主导神经接续的同步校调,不交给第二人。」
义T神经接续手术进行於翌日清晨,於帝医总院地下第四层封闭式手术室进行。
C刀医师为技术军医乙阶中佐渡边贤一,协同三名高级义T技术士,并由北条正彦担任指导工程师。
手术室内温度恒定,空气中弥漫着碘酒与机油的气味,灯光灼白如雪,无声地洒落在银钢与铜管交织的器械上。天花板上嵌有的螺旋型蒸气管缓缓释放着低压蒸气,彷佛是一条条伏卧的蛇,静静吐着气。
北条正彦站在观测窗後,手中握着一册笔记本,笔尖在纸面上无声游走。记录每一次电流跳动、每一秒演算器核心温度的变化、每一条导线与神经的接合延迟。他面sE苍白,额角渗出微汗,却丝毫不曾移开目光。
手术的核心阶段,是「神经同步映S」。
鹰司的右膝骨骼已切除,由h铜与碳纤维骨架代替;北条设计的义T主轴宛如一座JiNg密钟表,数百个活动部件排列如星象仪。C刀的渡边军医手法稳健,连神经接点的剥离也几无出血——但这不是北条担心的重点。
「接入大和型初代机关演算器核心。」北条开口,语调冷静得像数学题的解答。助手将一块小巧赤铜方块嵌入膝盖义T的中枢凹槽,启动後,器械发出低鸣,如同沉睡的心脏忽然苏醒。
他走进手术室时,身上披着的是绝缘外袍,双眼藏在透明护镜後,脚步不疾不徐,像是进入一场宗教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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