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你想将它纳入军用,恐怕还需不少年……这装置目前仅能进行三层同步指令,尚未进入实T测试阶段,连稳定型导索都还在申请预算。」
「我知道。北条讲师,我不是来拉你去造武器的。帝国的前路不全靠火药。我是来问你,这台机械——你是否希望它能真的活起来?」
这一次,北条沉默更久。他不动声sE地将图纸折好,像是为自己的回应预先争取缓冲时间。
「我希望它不成为怪物。」他最後这麽说。
鹰司闻言,点了点头,那神情彷佛在内心某处记下了这句话的份量。
两人刚出讲堂,准备穿过街口搭乘人力车,便听见前方传来惊呼。
「快闪开!义T暴走了!」
声音猝然炸响,像汽锅突裂。街头一具身披工务局标志的外骨骼作业装置失去控制,其上三组气压枢纽发出惨白蒸汽,节奏错乱,如同一头疯牛发狂喘息。铜合金义肢卷起街边纸张、摔翻摊贩铁架,原本固定於腰部的测量仪器被甩出,击碎一家眼镜行的木窗,玻璃溅落声脆响如雨。
机构原是设计来搬运砂石,然而在压力阀失灵後,它的每一次踏地都带出低鸣的金属共振,像某种迟来的、非人类的语言正yu从内部喷出。
北条瞪视着那具义T。从机械神经的回馈震幅判断,它应该使用了劣质过期的压感晶片,否则不会连脉冲调节都失准。他嘴唇微张,但什麽也说不出,额头不自觉渗出薄汗。
那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混合着羞耻与自责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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