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的人面牛发出一声扭曲的音。像是笑,又像是在模仿人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牠什麽都没说。牠只是——不会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地方够深,够旧,够闭。

        南郡後山的这座水库,李承运从没进来过,但他早知道它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几年前一次走访地气资料库时,他看过这片地区的老地图。水库建於民国四十三年,完工三年後就因地层滑动、土壤结构问题,被政府封闭。没拆,只是封。围墙做半套,进口铁栅锈到能徒手撬开。真正封住的是「没必要再提起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脚踢开低灌丛,拉开一条曾经是巡视道的旧路。水库大坝外围有两层——下层是排水管道口,乾涸已久;上层有弧形观测平台,从这角度能看见整个主池的洼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跳上一块混凝土平台,膝盖微弯,视线扫描地形。

        风没断,但树在低头。一种压力正在靠近。不是重量,而是空间密度正在被压缩。空气的成分变得厚实,像是从Ye态中蒸发不全的余气,黏着喉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惊慌,只有演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的土墙够软,坡角大约三十七度,容易崩塌,结构混凝土含气孔高,扩散X低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能引导那怪物进入平台主心,再让结构崩口堵Si路口,甚至可能形成自然禁闭的阵式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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