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君能有几多愁……恰似新爹一茬接一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讲道理,人不能不对新爹心动,这是无比正确的、中肯的、有战略实际意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赛嘛,向来是成绩第一友谊第二。巫黎的目标非常明确,既然是要参赛,那肯定是冲着第一去的啊。既然如此,秉持着从《拭剑》那时候的心态,他去看两眼新爹,也没什么吧?

        “嗨——唉唉唉”刚伸出手去巫黎就被两只刀架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气鬼!他还什么都没干呢!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”好刀。”巫黎的手指交错,轻轻叩击在刀侧,雪白的利刃发出清脆的铮鸣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清晏收起折扇,借着去拿更上一层的扇子的姿势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,把巫黎半边身子圈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说,这个距离并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”巫黎姿态淡然,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有被冒犯。他还勾着唇角,指尖贴上刀锋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敢。”段清晏垂下视线,怀中人比他矮半个头,这个视角只能看到莹白的耳垂和纤长的脖颈。“在下段氏,清晏。海清河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巫黎转头,习武之人悠长的鼻息从他耳畔掠过:“好名字。在下巫黎。”有点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。”段清晏的手并没有从那把品质一般的扇子上移开,他的手指抚过扇柄的刻纹:“上一届名剑大会,表现甚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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