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,你看?”我爸没看我。
这里比不上深圳那个家,他还是局促的,但没表现出来,并找了个借口。
“离你学校近。”我爸说。
“对,吃饭也方便,”房东指了指空调,“空调新装的,特别凉快,一个月七百五不贵呐。”
我的良心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,“在厂里住挺好,马上不热了。”
七百五是不贵,但这属于不必要的开支,我爸是连工人伙食都会克扣的奸商,会心疼。
我爸抿着唇,眉头拧得很紧,仔细环顾着眼前的单间,似乎在挣扎。
我推着他出门了。
我不再通宵,顶多十点就回厂里。
不能更晚,我爸五六点开工,很高强度的劳力工作,他得睡觉。
交到了朋友,上学就没那么闷了,新班主任对我也还不错,毕竟给他长脸了,我没在课堂上讲过话,他会把奖状发给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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