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端了一大碗骨头,放到它面前,嘀嘀咕咕说得快掉眼泪了,隔壁的母狗吠一声,它叼着鸡脖子扭头就走,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扑街!
说好的有灵性呢?
直到除夕,因为爸妈刚离婚,什么堂哥堂姐远房亲戚都给我塞红包,我奶奶更是一口气给了五百。
我一下子有了三千块,生活才有了滋味,又去镇上的网吧打游戏。
别说,温州这个鬼地方,还是农村,上网居然四块钱,龙华才他妈两块。
临近开学的时候,我爸来接我,开一辆屁股凹陷的N手东风小康。
我大概一生都无法忘记,坐在那辆面包车里的感受,我可以用一个动词概括——颤抖。
我爸一打火,面包车突然噔噔噔噔颤抖起来,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,车窗哐哐哐哐跟着颤抖,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。
我整个人也惊恐地颤抖着。
还有一种东西也在颤抖,这是即将贯穿我整个青春的东西——阳光里的沙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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