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肯定察觉到什么了。”李怀瑾眉头紧蹙，满脸忧色地注视着方曦云，眼中满是不安。
方曦云重重叹了口气，转身走到药箱前，从中拿出一盒药，递向李怀瑾，神色关切地嘱咐道：“这是我昨晚刚给你做好的。吃了它，三天之内变不会被乾元的信香影响。你务必收好了。往后我也会派人给你送药。你和谢将军说明情况，他应当会同意你上战场。”
李怀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语气急切，拔高了音量说道：“我在跟你说皇上啊！”他向前一步，紧紧盯着方曦云的眼睛，“他这次召你回去，下次肯定就轮到我了。我当初来军营，是因为朝中武将稀缺。可过些时日，要是谢将军击退西厥，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。”
他的眼眶悄然泛起一层红意，抬手轻轻搭上方曦云的肩膀，指尖微微发颤，声音里裹挟着决然与悲戚：“若是真的落在皇上手里，我宁愿一死，也不愿任人摆布。”
……
谢靖川立在营帐外，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入耳，他的神色随着话语声逐渐凝重，脑海中一片混乱。他神色复杂地转身，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深夜，谢靖川躺在床上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营帐顶，思绪飘远。
突然，帐外传来亲兵压低的声音：“将军，有人送信来，指名道姓，说只能由您亲自查看。”
翌日清晨，晨曦初破，方曦云踏上了回京的路。李怀瑾伫立在原地，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离去的方向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。直到方曦云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，他依旧呆呆地站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谢靖川悄然走到他身后，抬手，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声音低沉而温和：“你随我来。”
谢靖川端坐在主位，神色平静，李怀瑾身姿笔挺，站在他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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