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张脸是好看的,鲜亮得哪怕他散发着恶臭也能惹人想要靠近,人是具有趋美性的动物,可能我第一眼就想想怎么绕着他跑了。
江临正说那个娼妓其实在蓝忆八岁的时候就死掉了,他没有提那段没有母亲的日子里蓝忆是怎么活下来的,蓝忆也没有提过。
有时候不是忘记了,只是不被人提及,他自己咽了下去。
鲁冰花凋谢了,我摸了摸蓝忆的头发为他转述女人的话,“她说谢谢你。”
蓝忆笑着把脸埋在我的后背,他的掌心热腾起来,他哭了。
八岁时被那个娼妓的母亲丢下,十六岁时又被那个恶鬼父亲丢下,蓝忆是被丢来丢去的小垃圾。
我摸着他的头发,给小猫顺毛,没关系的,蓝忆,不哭了,我比你还破烂。
“抛弃”这个字在我们之间,是永远握在你手中的,只有你要不要我。
没有我不要你。
那个女人在接过钱时看着蓝忆问了一句,“他......生病了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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