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没有话题,孤执疲倦溢于言表,不止来自于他的病,还来源于顾家,精神病本来就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差,他还忍着没发作也是一种痛苦,估计又没有好好吃晚饭。

        井月的手掌心很热,揉着痉挛的腹部时很舒服,孤执放松了身体,但还是轻易发现井月停顿在他腿上的视线,他顿时后退,僵硬地说:“你有看我的腿,井月,我讨厌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井月无奈地把他拉回来,在他的反抗下给他拽了拽毯子:“好好盖着,着凉又要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疼死你会在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井月没说话,孤执自顾自地回答:“不会的,谁也不在乎我,他们只想看我的脸,看完之后我会被骂死的,井月,我会被骂死的,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井月知道他发病了,这时候的孤执听不进去任何话,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现实世界脱轨,井月能做的也只有轻声回应他,哪怕孤执根本听不到,他全盘接受孤执的暴力与敌对,也接受他的埋怨与怀疑,他知道孤执只是犯病了,这个病只能他自己扛。

        孤执累得要睡着了,他的指尖都是酸软的:“我好像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,你是困了,孤执好好睡吧,我在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孤执睡着以后谁也不能碰,本来就警惕性高觉浅,细微的动静也能使他惊醒,所以井月就维持着被孤执贴着手掌心的动作维持了三个小时,孤执醒来他肩膀都要抽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乖,所以我会继续关着你,哪怕你不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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