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顾自向前走,躲进公交站牌下。
灯光让雨幕里每一滴雨都是地狱中尖细的银针,让形销骨立的人灭亡,让身姿挺拔的人弯下腰,所有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都变成每一滴雨掉落进泥土里,以后走上这片土地,都感觉浑身刺痛。
我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,溅到裤脚处濡湿了一片。
潮湿的气味钻进鼻腔,我掏出烟盒,点着一根烟,虚无缥缈得在湿润的空气里立即泯灭了的灰色烟雾。
一声细微的叫声在我脚底响起,我往下看,烟灰掉落在那个东西上,是一只瘦弱的小狗,杂乱的毛发,瑟瑟发抖趴在我的脚边,可怜兮兮地看着我,颤颤地摇着尾巴讨好我。
我只会把烟头摁灭在它身上。
是一只杜宾。
我带回家了。
叫灰雁。
有一种酒叫灰雁伏特加,是法国一种酒,代表着“感性、浪漫与热情”,于蜓的酒柜里有一瓶我送给他的,我没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——我不感性,不浪漫,不热情,但就是想送你所有我的相反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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