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杀死的裴立昀?”瞿厍头也不抬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做那种无聊的事。”裴枭耐心很少,他伸手拽起瞿厍,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:“别装太过了,毕竟你还有遗产等着继承呢,对吧,妈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虚伪。”瞿厍冷冷甩开他的手,又想跪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枭轻啧一声,大手拢住他的脖颈,感受手掌心下的跳动,他心情很好似的吹了声口哨,漆黑犀利的眉宇让人胆怵,但瞿厍压根不想看他,一心只顾着死去的丈夫,裴枭使了点劲,瞿厍锁了眉,他还没抓住裴枭的手腕,裴枭就被人拽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牧站在瞿厍身前,幽幽道:“哥,有你这么对自己妈妈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枭突然笑了,气质有些颓唐,他散下的碎发很好的遮住了眼里的阴郁,平直的肩神经质地抖起来,黑色西服衬托出他高挑挺拔的身材,他看向自己的弟弟,嘴里吐出两个字:“装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走了,走之前阴狠地扫了一眼瞿厍。

        瞿厍没反应,继续跪下去,但被裴牧拦住了:“妈,你要跪多久?他不值得你这样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瞿厍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,他压着眼,看向眼前的少年,他的眼里一向没有浓重的情绪,少年情绪外露厉害,焦灼地不让他跪下,他和裴牧对视良久,裴牧脸都红了,他才默默收回视线:“不跪的话,他的怨怎么消散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是做事没有后顾之忧的主,瞿厍不跪,谁来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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