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又如何,他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,敷衍地冲主座上的男人行了个礼,头都懒得抬,只想把事情汇报完就赶紧离开,还要去找人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本来都做好了被符九黎训斥说教的准备,没想到对方始终一言不发,好似他不存在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意思?被那群臭老头写的东西迷住了?

        符殊等了会儿有点不耐烦了,既然没事他正好赶紧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猝不及防的细碎呻吟硬生生将符殊欲要迈出的步子给扯了回来,如同一枚石子被掷入湖中,打破了刚才的宁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符殊的心脏像是忽然被小猫挠了一下,他眉心蹙起,抬头狐疑地看过去,符九黎的确是在案上看书写字,神色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只要仔细去听就会察觉到,这里不仅有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,还有一种沉闷的,细微的水声淌过他的耳廓,仿佛一池浑水慢慢荡开,被什么东西搅动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符殊立在原地一言不发,审视怀疑的目光对着王座上的人不断扫视,终于瞥见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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