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弹劾你的奏本。”崔授面无表情道。
“荒唐!荒唐至极!”
“此折特意绕过你御史台,递到了门下省。”
韦玄疑惑道:“既是递往门下,应该到裴愿处,行道兄又如何得之。”
崔授笑而不语,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。
还能如何,当然是坏男人身为中书省的长官犹不满足,架空了左相侍中,连门下省也尽在他掌握。
“公度兄,令郎谢世已有叁载,何不做主将他的遗孀再嫁出去,免得招惹难听的风言丑闻。”
某人站着说话不腰疼,站在不怎么干的湿岸上轻飘飘对人家的事指指点点。
韦玄修长手指紧紧捏住杯盏,松了紧,紧了又松,只见他面容惨白,凄凉笑道:“兄不若劝我披发入山,就此归隐。”
情之一事,磨煞人也。
崔授目光抛向岸边,却瞥见元清策马路过,正向不远处的画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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