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担心的是她爹,心疼的还是她爹。
她自是不信爹爹会因宛童妨碍元清进取而如此行事,他分明是来给她撑腰做主的。
“爹爹!殿下并非愚钝昏昧之人,他心如明镜,如何不知曲折利害?”
崔谨先扣一顶高帽在元清头上,接着一唱一和,将她爹轻飘飘摘出去:“您的苦心殿下定能领会,只是此事毕竟沾着宋王家事、私事,您用心太过,怕会惹得不明就里之人误会。何不让宋王自己处置呢?孩儿信他。”
一句“信他”,元清深为动容,对崔谨倍感愧疚。
她是他初见便心许,暗誓要珍爱一生的人,可眼下呢?
他都做了些什么!
元清看看脚下血肉模糊、奄奄一息的宛童,再看看即便他同旁人私通媾和,也依旧对他深信不疑的崔谨。
悔愧难言,甚至不敢再看她恬静温柔的脸,不敢对上她清澈通透的目光,唯惧在其中发现一丝失望。
明是为他解围纾难,好教他的跋扈霸道“师出有名”,有正当光明的理由,崔授听了却醋意大发。
他不高兴地甩开已经习惯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、披风遮掩只是掩耳盗铃的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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