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全身都疼,皮肤、骨头,连呼吸都是痛的。眼泪一串串地从眼角滚落,顺着脸颊淌进发丝。
没有爸爸这句话也深深地刺痛了林聿的神经。他们失去了共同的父亲,但这份失去并没有让他们靠近,反而在无数次沉默与误解中,演变成彼此的伤口。他用愤怒回应痛苦,她却成为那种愤怒最直接的承受者。
林聿用无限的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,她在他怀中缩成一团,回到了婴儿的状态。
“我没有爸爸妈妈了,哥哥,”她喃喃着,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
她原本歇斯底里的愤怒,此刻溶解成柔弱,像被潮水冲刷后的沙堡。
“对不起,棉棉……”林聿的声音哑得发抖,他伏在她耳边,一遍又一遍地低语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哥哥,好疼。”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,声音里透出难以言说的哀鸣。
她伸出手,手指尖碰上他的脸,向他在求救,他是现在唯一能够救她的人。
她的触碰像微弱的电流,在他脸上流转,直击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的话语催促着他表示什么。她需要的不只是安慰,更是一种证明。
于是,他俯身吻她,带着迟疑,也带着溃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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