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一身西装,领口微皱。站得笔直,眉骨紧绷,嘴巴抿成一条直线。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,呼吸很深。也没戴眼镜。看到他的样子,林棉才察觉到,自己已经在警局里待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走近,目光停在她身上,确认她是否受伤,极力压住心口翻涌的怒火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棉不敢看他,弱弱地喊了句:“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聿没有应声,不再看她一眼,视她为无物,转身走向前台去签署文件。

        办事人员翻着表格,边敲印章,边说:“这次是口头教育,记录不上案,带回去好好管教吧。还是个学生呢,怎么会和那样一群人混在一起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一半,他抬眼看了看林聿,道:“你是她哥哥?唉……孩子没有父母管,确实不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轻飘飘的,变成一根细针扎进皮肉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聿没说话,签完最后一张表。握笔的手有些发抖,青筋微绷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棉能感觉到,林聿这一次的愤怒是巨大的,大过以往任何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警局时他还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,像被绷紧的线吊在冰面上。但一进家门,那层理智就彻底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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